《新闻1 1》2012年5月1日完成台本

    ——公园应该姓“公”！

    (节目导视)

    片中解说：

    安徽黄山景区的门票价格是230元。瘦西湖景区门票基价从60元体征到了120。在国内旅游的各项花费当中，游客的景区门票占最花费的比例最高。

    解说：

    游览一次张家界足够逛三次卢浮宫，景区门票高涨让国内民众的旅游休闲代价高昂。

    蒋美凤 黄山市物价局副局长：

    国家发改委有政策规定，调价频率三年为一个层次。

    解说：

    原本是调控措施，为什么会演变成涨价窗口，那些游客掏出的钱，到底被用在了哪里？

    扬州市民：

    我认为应该向群众公示最起码让老百姓心里有个数。

    解说：

    2002年杭州西湖，2010年南京玄武湖，零门票景区的推出旅游能否成为民众福利？《新闻1 1》今日关注，耍不起的小长假！

    演播室主持人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 1》。前一段时间，有一个段子是这么编的，说某国的网民跟中国的网民针对国土问题在网上吵了起来。后来该国的网民一怒之下说我要打到北京，中国的网民非常淡然地回应到，就你那经济水平，你交得起过路费吗？这两天又有新的段子在流行，针对是中国古代大诗人李白，说李白要是活在今天的话，估计一大半以上他的诗是根本写不出来的，因为名山大川的门票他根本买不起，现在门票已经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吗？这不，五一之前的时候流行逃票攻略，我们来看，景区收费站有很多的逃票攻略，包括翻过去，蹭过去，还有爬进去。有明眼人向指南一样，旅游指南在网上给大家提供各种各样的招数，于是非常非常地热。怎么着，门票已经贵到了要逃票这样的地步吗，难道我们的公园不再姓公了吗？

    (播放短片)

    解说：

    瘦西湖景区门票120元，孔府、孔庙、孔林门票套票150元，庐山进山门票180元，黄山景区门票230元。进入百元时代，甚至两百元时代的景区门票，已经让很多出门旅行的人感受到了压力。

    片中解说：

    通过统计，全国130家5A级景区的旺季门票我们发现，有近一半的5A级景区门票已经达到了100元，超过一成的5A级景区门票价格飙升至两百元以上。

    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 戴斌：

    现在全国的5A级景区我认为这个是在中国，目前现阶段来说，这个价格是偏高的。

    解说：

    在山东曲阜，有工作人员竟然将近年孔府、孔庙、孔林门票价格的推高，总结为不涨票价就丢身价。

    曲阜市委宣传部工作人员：

    因为本身我们这个是世界性文化遗产，可能同类的，现在别的景区都比这个价格要高，我们“三孔”才150元。

    解说：

    而在黄山，十年来门票已经三次上涨，理由则永远只有一个。

    片中解说：

    黄山风景区2002年、2005年和2009年三次调高门票价格。旺季价格从每日次80元涨到现在每张票230元，调整的理由是，有利于保护世界遗产的完整性和原真性，有利于景区可持续发展。

    解说：

    然后记者在采访中却很难了解到黄山景区到底投入了多少用于景区的保护和发展。

    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 刘德谦：

    你说你的成本高，成本高低在哪儿，你能不能拿出一个成本的数量，需不需要这些花费，都应该在涨价论证的时候真正地告诉参加论证的代表。

    解说：

    成本永远会处在一个保密的状态，而涨价的理由大家都惊人的一致。

    片中解说：

    4月28日下午，扬州市物价局就“瘦西湖景区门票涨价”举行了听证会。听证会参与人一致同意，门票基价从60元调整到120元。

    解说：

    在这场“瘦西湖景区门票涨价”的听证会上，景区管理处便陈述了这样的理由。

    扬州市瘦西湖景区管理处主任 边卫明：

    先后投入了近四十亿(元)，仅我们瘦西湖景区万花园一期、二期项目工程就投入了将近十个亿。我们预测(门票)一百二十块钱，一年预测增加三到四千万，能够稍微减缓一下运作成本的压力。

    解说：

    此次听证会扬州市物价局临选了24名听证会代表，其中经营者两名，消费者十名，其他利益相关方12名，听证会上没有反对票。

    扬州市园林局纪委书记 张志安：

    基价为一百二十元，依据是充分的，理由是充足的，所以表示完全赞同。

    听证会参加人：

    本人原则上同意对瘦西湖门票价格进行重新核价。

    解说：

    面对国内景区高起的票价，有人进行了这样的对比。张家界的门票是美国黄石公园门票的4倍，游览俄罗斯克里姆林宫门票折合人民币仅45元，参观法国卢浮宫也只需花费85元人民币，而日本富士山则完全是免费。日本人月均收入折合人民币两万到三万元，而他们的景区门票价格通常只在人民币70元左右，我们要问，我们的景区维护成本真的是世界第一？

    白岩松：

    胖西湖是免费的，瘦西湖就120了，而且还那么多代表咱们的人到那儿去说完全同意，我不知道这些人代表的是谁。而且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你看咱们汽油涨价的时候，说要跟国际接轨，但是门票涨价的时候说，要有中国国情，不能跟国外完全的一样。这到底是蒙谁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逻辑，我们经常转不清楚，咱们现在接下来，来看看我们现在5A级门票到底到了什么样的一种程度。

    全国不含港澳台一共有130家5A级景区，低于60元的只有五分之一，22.3%，那么60元-100元，而且含100元是31.5%，那么在100以上的以及高于200元的已经是46.2%，接近一半在100元以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看到中国2011年人均月收入约两千元，但是大部分5A级景区的价格超过百元，达到月均收入的5%，甚至10%。我们再往下看，这个就非常让人触目惊心了。这是让我非常非常有感触，门票价格的上涨绝不意味着仅仅是价格的上涨，而是使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根本不再有机会进入到5A级或者是4A级，或者不错的景区当中，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来看这个PPT。

    安徽黄山门票价格在旺季的时候是230元，但是请看当地最低生活保障标准每个月是311.75元，也就是说，它如果一家三口人的话，想要去爬一趟黄山，那加起来就是690元，得是两个月最低生活标准才可以达到。

    我们再来看四月九寨沟，旺季的票价是220元，而当地的最低生活保障的标准是250一个月，请问他敢去九寨沟吗？

    江苏瘦西湖120元调整完，然后它的最低生活保障是390元，恐怕当地的人一家三口去一趟瘦西湖，这一个月喝西北风了。

    湖南的张家界门票的价格245元，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是257元，同样是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地方。

    因此，这里已经涉及到一个公平或者是我们使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没法去进入景区，这样一个状态。当然，景区的人永远会说你看人山人海，我们都涨了价了还人山人海。有钱的人并且逐渐在增长收入的水涨船高，当然会很多。可是，我们要思考另外一方面，就是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已经去不起景区了。

    那好，我们再跟国外去比。安徽的黄山是230，九寨沟是220元，美国同样是世界遗产景点，美国的梅萨维德印第安遗址大约人民币94.5元；大烟雾山国家公园是免费的；西班牙的米拉公寓约58元人民币，然后古艾尔宫是免费。全是世界遗产。日本的这个约人民币46元，澳大利亚这个约人民币32.5元，这时候看我们的230元和220元，绝对世界领先。这么一看的话，中国是世界第一。

    好，接着往下看。钱收上来了，咱还不知道这笔账清楚不清楚呢。

     (播放短片)

    解说：

    景区门票价格一涨再涨，为什么？大家听到的解释总是千篇一律，景区投入和设施维护。但是收来的门票到底有多少真正用到了景区的保护和旅游设施的维护中，这些资金的使用是不是高效、合理，很少有景区愿意公开透明地主动向公众作出公示。

    扬州市民：

    我认为应该向群众公示，最起码让老百姓心里有个数，这些钱都用在哪方面了？

    解说：

    根据记者在不少景区的调查发现，除了日常维护成本，事实上景区的很多收入都流入了运营公司和地方财政的口袋。以安徽西递宏村为例，它邻近黄山，是安徽南部名居中最具代表性的两座古村落，占地大约500亩，门票价格从6年前的50、60元，涨到了现在的104元。2010年宏村的游客量达到了110万人次，直接的门票收入就将近一个亿。一些游客和村民们反映，与黄山230元的门票相比，西递宏村的价格显然定得有点高。

    当地村民：

    宏村那么巴掌大的地方，要104块钱的门票，黄山你到山上住两天都有玩的。

    解说：

    透过表面看管理，目前宏村采用的是公司化运作，由外来公司经营管理门票业务。一个亿的门票收益有多少进了公司，有多少投入了景区维护，有多少进了地方财政。宏村景区从未公布过这方面的数据。而关于公司化经营景区是利是弊的争议也一直都存在。公司趋利性带来的过渡商业化，既推高了门票价格，又会影响旅游业的长远发展。

    刘德谦：

    公司来经营它就会想到如何牟取更多的利润。某种程度上说，损害了当地居民的利益，也损害了旅游者的利益。

    解说：

    而在位于山东曲阜的孔庙、孔府和孔林，平均每年接待游客量已经高达100万人次，每年的门票收入都稳定在1.5亿元左右。而这些收入，全部上缴了地方财政，景区的保护和维护所需资金则要打报告申请。

    记者：

    我们去年对这个文物保护，包括相关的卫生、管理、防范，整个的投资有多少？

    曲阜旅游文化管理局副局长 周鹏：

    一年近3000万。

    记者：

    有没有这种维修的资金压力？

    周鹏：

    这些年还真没有资金压力，资金还是比较宽松的。

    解说：

    按照这位副局长的说法，这里的文物保护费用仅占全年门票收入的20%，而记者在2010年山东省物价局针对三孔门票涨价的材料中发现，仅一个叫做孔子文化会展中心的机构，成本就需要8亿元。

    记者在孔子文化会展中采访时发现，这里的一间大型展厅正在举行杭州丝绸博览会，而在会展中心的另一般侧可以看到，会展中心中饭店、商店、健身房林立，曲阜市行政服务中心也在这里办公，而这样的一个设施与三孔景区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记者：

    孔子文化会展中心跟这个(三孔)有什么关系？

    导游：

    这个活动很多，其多方面的活动都会在那召开。

    记者：

    跟我们(三孔)有关系吗？

    导游：

    没有。

    白岩松：

    过去是盖房子，房地产商有暴利，现在看来开公园最挣钱。但是咱也没地去开去，有一句话说得非常经典，这是今天在微博上看到，北京石苑国际旅游社有限公司董事长苑仁喆，景区门票似乎在和中国房价叫板。这句话说得非常非常让我们有感触，但是我觉得还是不一样，中国的房价由于持续的上涨大家担心总理说了不算，总经理说了才算，结果总理跟国务院都急了，然后开始持续的这种调控，而且见到了效果，我们现在知道总理说了算，总经理说了是不算的。但是不能什么事都麻烦总理是不是。

    那么门票的景点是不是现在又到了一个总经理彻底说了算，有什么可以制约它吗？好，接下来我们要连线的是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刘德谦，刘主任您好。

    刘德谦：

    你好，你好。

    白岩松：

    我刚才这句话不知道您是否听到，就现在我们各个旅游景点都在涨价，到底有什么硬性的指标能够制约它吗？你比如说像国外它是有立法的。

    刘德谦：

    我们现在没有这样专门的立法，就靠政策来控制。我们国家有发改委，地方也有发改委在管理价格的问题，因此我想的话，应该是发改委，国家也好，地方也好，对景区门票价格可以认真的研究和考虑，看怎么样能够符合大众的利益，也符合景区保护和运营的能力。

    白岩松：

    但是实际效果却是不断在涨啊？

    刘德谦：

    这是景区的管理的理念和发展理念在中间作怪，因为它想到把景区的管理都作为一个大的企业来说，谋求企业更大的发展，谋求更高的利润，这种所谓模式我觉得应该得到调整，应该改变。

    白岩松：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我们的公园是不是真的不姓公了？因为企业在背后，你想想人家是无利不起早？

    刘德谦：

    公园应该姓公，旅游景区除了企业投资大型主题公园外，大多数都是国有资产交给地方的管理，地方又交给了景区管理部门来管理，他们应该明确一个理念，就是我管理的是国家的财产，是为大众服务的，而不是我牟利的工具，或者我取得更多的收入或者是好处，把它当成一个的企业，在不断的扩大，不断的发展，它不是这样的。

    白岩松：

    好刘主任一会还会有问题向您请教，您的这句话倒是一下启示了我。如果要说是企业投资盖了一个游乐场你收很多的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招。但是像黄山等等很多自然景区是老天爷投资的，但是现代人却把它围墙一拦，圈起来之后开始挣我们的钱，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这门票是越来越高。但是也有人逆着方向去前进，给我们看到了一丝亮色，那就是免费不收门票。真有这样的？真有。

    (播放短片)

    解说：

    2010年9月29日，南京市旅游园林局局长汪振和发布了一条让南京市民舒心的消息。从10月1日起，玄武湖免费开放。

    汪振和 南京市旅游园林局局长：

    玄武湖景区免费开放，指的是玄武湖环湖路和内部五洲区域，环湖路全天后开放。

    解说：

    门票免费自然是好事，但是玄武湖每年仅低水平的维护费用就要六千万元，此外还有一千多名员工的工资。免费后客流量增加维护成本随之增加。玄武湖的运营怎么办？在全国景区纷纷提高门票价格的时候，南京市这种发展大旅游，从长远拉动全市旅游经济的办法行得通吗？如今，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零门票的玄武湖生存得怎么样呢？

    汪振和：

    2011年我们的游客数在这个2010年的基础上，我们又增长的70%，我们的旅游总收入过去我们一年就是800万，1000多万，纯经营收入去年做到了3800万元。

    解说：

    摆脱了单纯依靠门票收入的惰性，玄武湖景区开始了增加经营项目，改善服务质量，向市场要效益的转变。

    汪振和：

    过去的机关有将近70多个人，我们减掉了60%，大量的人从事第一线，扩大经营。现在我们增加了游船，提高了服务质量，最好的时候我们一天收入是30多万，过去最高峰一天也就是12万。

    解说：

    开放玄武湖后，南京市又陆续免费开放了中山陵陵寝等景点，据汪振和介绍，南京室正在逐步开放国有景点，现在景点免费开放率已经达到了70%，汪振和表示，南京市的旅游产业取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局面。

    汪振和：

    2011年我们全市旅游总收入已经达到1106亿元比在2010年又增加了16.5%。我们老百姓的满意度也提高了，我们20111年获得全国游客满意度全国第一。

    南京玄武湖游客：

    觉得这边蛮好，而且也不像其它景点那样乱收门票或者其他费用。

    解说：

    除了玄武湖采取零门票的还有杭州西湖，他们从2002年就开始推行无门票制，十年间西湖风景区免费开放公园景点8个，博物馆、纪念馆56个，占总数的70%。免费开放的公园景点总面积超过2000公顷，无门票制，不仅使没有使杭州旅游亏本，反而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综合收益。

    杭州旅游委员会副主任 王信章：

    开放前杭州旅游总收入549亿，2011年我们杭州旅游总收入1191亿，增长翻了一番。旅游业的综合效益，它除了门票以外，依托风景资源、旅游资源而产生的吃住、娱乐、休闲等的综合消费。

    解说：

    在取消门票的同时，西湖景区增加了不少休闲消费场所，虽然门票收入减少了，但景区商业网点服务项目创造了税源收入却增加了。

    杭州大区域文化与经济研究院院长 周少雄：

    杭州的经验不是简单的克隆和复制，旅游的经济一定是从门票经济走向综合。所以这么个大的趋势和大的背景决定之下，各地旅游是意识到了还是没意识到，你都得往这个方向去转。

    白岩松：

    谁更聪明，谁的智商更高，谁是又叫好又叫座，我觉得透过这样的免费和它背后大的发展这样的一个逻辑跟只涨门票的一对比，您就会有您的答案。不过很多人还在自己的死胡同里转不过来，伦敦再隔几个月就马上要办奥运会，说起伦敦来非常让人感慨，因为伦敦很多很多的博物馆全是免费，什么大英博物馆，什么美术馆，包括著名的海德公园等等全都是免费的，但是人家的纪念品做得非常的棒，整个城市的吸引力极高，成为世界各国游客一个重要的目的地。但是，它的基础却是建立在很多博物馆免费这样一个基础上，这咱是不是有点学不来。

    听听咱们中国旅游协会旅游教育分会的副秘书长说的，即使是发达国家的旅游景区也不能做到全部免除门票。我这儿加一个括号，它不能做到全部免除门票，但是咱们这儿是只有极个别免除门票，这个区别还是挺大的。西湖免票模式现阶段难以在大部分地区复制推广，国内东、中、西部旅游发展阶段各不相同，其他景区如果不具备完善的旅游产业链和基础配套设施，就无法从其他方面找到利益增长点，免门票对景区开发有害无益，所以短期内景区门票难以大范围免除。这段话一说完，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汽油涨价就是跟国际接轨，然后这个公园门票涨价就是要有中国的国情，没法说理。

    好，接下来咱们继续连线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刘德谦，刘主任您好。

    刘德谦：

    你好。

    白岩松：

    你觉得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无论是杭州的西湖还是南京的玄武湖，在这种看似门票减免，但是大的旅游做大的方面已经是一个好的案例了，你觉得全国其他的地方是否可以去跟随，这个节奏应该是什么样的？

    刘德谦：

    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复杂的，应该分清情况来处理。比如说在经济发达的地区，它的政府也足够的财政支持。第二，它的旅游业相当发达，它围绕着旅游产业集群以及人流效应它能够带来更多的收入，这解决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也有一些地方，地方财政的收入不太宽裕，它就核算一下旅游的产业集群和人流效应能不能给地方政府带来足够的收入，来维护景区、建设景区，支持它的运营的费用。另外还有一些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偏远地区乃至兄弟民族地区，它旅游的景区常常是单一发展的单一景区，它其他产业并不发达，在这样的地方，就不能指望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地方政府来为旅游者买单，所以这样来看的话，要分清情况来解决这个问题。假如是都提出这个马上就免费，这是做不到的，但是应该降低门票价格，逐渐免除门票，而且分清不同地区来实施。

    白岩松：

    尤其一些大中城市里头的公园是不是到了该免除门票的时候了？

    刘德谦：

    我觉得是到了免除门票的时候，因为它可以多种经营来增加它的收入，这就是要政府的支持。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刘主任接受我们的连线采访。

    我们在看一下这个关于台湾方面的理解，现在大陆水准实在是太贵族化了，它说景点门票。应该借鉴台湾的成功经验，取消或者降低门票价格，通过景区拉动其他行业发展，再用税收手段加以调节。最后，他其实是明确政府这个责任应该在政府这儿。其实说到今天我们我越来越多的景区门票价格在上涨，我个人还有一个很大的梦想，那就是在我们的很多大中城市当中，由于我们的公园要收钱，要去挣钱，因此就要用栏杆把它围起来，用墙把它围起来，我们城市里头拥有一个又一个小的独立王国。其实，如果有一天免费了就可以把这些墙拆掉，就可以把这些栅栏拆掉，就可以让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开阔，每一个人都拥有绿色的肺，城市成为一个可以自由穿行的地方，是不是一个美梦呢？